刘世昌的官靴在雪地上留下凌乱的脚印，像一串歪歪扭扭的惊叹号。沈砚站在张府门口，望着那串脚印消失在白茫茫的官道尽头，眉头拧成了疙瘩。赵虎已经带着三个捕快追了上去，马蹄扬起的雪沫子在寒风中炸开，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他跑不远。 苏夜不知何时站到了沈砚身边，手里把玩着那枚从李捕头身上搜出的绿松石匕首，这种天气，官道上不会有多少行人，他要是敢走小路，只会陷在雪窝里。
沈砚没说话，目光落在刘世昌扔在客房的官袍上。绯红的绸缎在雪光映衬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领口处还沾着半片干枯的芦苇 —— 和张灵月斗篷上的一模一样。你说，他为什么要带走那把匕首?
苏夜将匕首抛了抛，又稳稳接住: 这匕首是西域特产，刀柄上的绿松石有价无市。刘世昌这种人，做什么都图个吉利，说不定是想拿它当盘缠。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这个。
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啃剩的麦饼，饼渣里混着些黑色的粉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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