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次接到丈夫的病危通知书，舒心月没忍住打了江悦一耳光。
“我和顾彦琛还没离婚，你玩也要有个限度。”
江悦一愣，随即疯了般的大喊：“你凭什么打我，姐夫都说了随便我玩。”
“他说可以爱到为我死，那就让他死啊，我看你们谁敢救他！”
她挥舞着水果刀，不断捅向舒心月，却没有一人敢拦。
只因相比她这个“顾夫人”，江悦才是顾彦琛放在心尖上的人。
戒备心强到睡觉都会在枕头下面藏把刀的男人，却会任由江悦把他当成实验品，玩蜡烛烫伤，泳池play、塑料袋窒息。
极其厌恶粉色的男人，却会任由江悦在他脸上印满唇印，和各种HelloKitty贴纸！
所以任凭她将舒心月捅的伤痕累累，也没人敢去碰她一下。
“悦儿！”顾彦琛苍白着脸被护士推出，紧张地问：“脸怎么红了？”
江悦眼眶发红：“我想看看你为我死掉的样子，姐姐不肯，还想杀了我...”
顾彦琛犀利的目光顿时刺向舒心月：“你敢动她？悦儿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是你亲口承认要照顾她一辈子！”
舒雨月死死咬住嘴唇。
二十岁生日那天，养父把失踪了十五年的亲生女儿江悦带回了家。
她带着江悦去国外旅行，低头回个消息的时间，江悦丢了。
半个月后找回来，江悦的行为却越来越怪异。
她会把小猫从楼上扔下去，把同学关在厕所里...
医生说，她受刺激后形成了规则感知淡泊人格，没法自我判断行为的对错。
出于内疚，舒雨月带她来顾家，找最好的医疗资源为她治疗心疾。
可即便这些年江悦很少再冒犯别人，却偏偏不肯放过自己。
加上顾彦琛的纵容，她真的累了...
舒雨月眼圈发红，捂住伤口的手不住地颤抖：“既然你没事，那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她转身欲走，却被顾彦琛叫住。
“伤了她就想走？当初的承诺呢？”
他示意保镖摁住她，对江悦温柔地说：“悦儿，别怕，我给你撑腰。”
明明伤的更重的是她，可是顾彦琛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只将江悦搂得更紧，温声劝道：“欺负你的都十倍还回去。”
舒雨月崩溃大喊：“顾彦琛，我才是你妻子！你以前答应过我，要永远做我的靠山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
他也曾为了给她买一杯丝袜奶茶，横跨半个国度。
地震时把她护在身下，自己断了三根肋骨。
明明，从前她才是他捧在手心中的人……
听她提到以前，顾彦琛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在下一瞬冷下了眼眸：
“那些话早在你害死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和我母亲时就不作数了。”
如今，他对她，只有恨！
舒雨月的啜泣声戛然而止，脸色惨白。
她动弹不得，一个又一个巴掌狠狠落在脸上。
“啪！啪！啪！”
......
直到江悦累得手酸，巴掌声才停下。
舒雨月的脸高高肿起，保镖一松手，她就瘫软在地。
江悦眨巴着眼委屈地问：“妹妹打姐姐，是不是不对？”
顾彦琛宠溺又心疼地摸着她泛红的掌心：
“你的世界本来就没有对错，想做什么就去做，姐夫给你兜底。”
“玩死你也可以吗？”
“当然，今晚你想怎么玩？”
暧昧的激吻声传来，所有人尴尬地低头不敢看。
舒雨月极度克制的抽泣声，打断了两人激烈的喘息声。
江悦拉回垂落的肩带，娇声嗔怪：“姐姐怎么哭这么大声？”
男人轻蔑地冷笑：
“她哭是因为还抱着希望，想让我哄她。真正的绝望是平静无声的。就像当年我失去两位至亲，哭都哭不出来那样。”
顾彦琛揽着江悦离开，路过她身边时，低沉的声音如地狱里传来：
“这是你应该承受的报应，离婚，你想都别想！”
那声音，像是一把尖刀，捅穿了她本就破碎的心脏。
整个江城谁不知道，99次闹离婚，是舒雨月爱惨了顾彦琛闹出的笑话。
99次都离不成的婚，才是顾彦琛对舒雨月‘不忠’的惩罚。
她瘫坐在地上，许久后才颤抖着拨通了亲生父亲的电话。
“爸...”
那头呼吸一滞：“月儿，你叫我什么？你终于肯认爸，肯回到我身边了吗？”
舒雨月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爸爸，安排一场假死，一个月以后我想换个身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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