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霍时安的第三年，他给我下了九十九次药，我也忘了他九十九次出轨。
每次提出离婚后，我的记忆都会回到我们刚结婚时。
看着手机屏幕上，霍时安与实习生宋一妍的亲密照片，两人的笑容刺得我眼睛生疼。
记忆不受控制，回到我们刚确定关系的那天。
在海边，他捧着我的脸，眼睛明亮：“乔南，我霍时安若有一天背叛你，就让我众叛亲离，永失所爱，独溺深海。”
可如今，誓言已经成了笑话。
我将离婚协议打印出来，死死地捏在手里。
深吸一口气后，正准备推开霍时安办公室的门。
眼前却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字幕。
住手，你已经提了九十九次离婚了，第一百次你就会死。
1.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当真。
我怎么可能提了九十九次离婚，还会待在霍时安身边？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了霍时安和赵清辉的对话。
“霍哥，你明知道乔南姐眼里容不下沙子，非要将宋一妍弄进实验室吗？”
“乔南不会知道的，在她的记忆里，我们永远都是相爱的。”
“可这个药还在研发阶段，有什么副作用我们都不知道！”
“没有副作用。”
霍时安的语气带着他惯有的自信：“这两年，她已经吃了九十九颗，不也什么事情都没有。”
九十九颗还在研发中的药……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不可能，一定是听错了……”
下意识地想为他开脱。
那个会在深夜为我留一盏暖灯，会记得我不吃葱姜，会在每个纪念日给我准备惊喜的霍时安……
可他的话，又如同一根根针，狠狠地扎进我的耳膜，刺穿了我的自欺欺人。
荒谬感瞬间袭来，我止不住地颤抖，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是了，那些无法解释的记忆断层，曾经被我归咎于工作太累的恍惚瞬间。
原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宋一妍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响起。
“乔南姐，我已经怀了霍大哥的孩子了，你还要占着霍太太的位置不放吗？”
说完，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一妍。”
听到霍时安对她的称呼，心还是止不住的抽痛。
我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了几下，再睁开时，眼中的痛苦已经压了下去。
我表情严肃地走了进去，他见到我时，表情有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越过宋一妍自然地走过来，眼中带着心疼：“老婆，你怎么来了？看你，最近都清瘦了不少，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将被我捏得发皱的离婚协议递到了他面前。
字幕再次出现：
完了，完了，只希望她不要吃霍时安给的药。
我看着字幕，有瞬间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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