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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仗队回宫时，大约是离宫第三天傍晚。
车刚停稳，我就瞧见宫门前那熟悉的身影。
乾清没穿龙袍，就一身墨色常服，背着手，在宫门前那棵老槐树下踱步。
小禄子跟个鹌鹑似的缩在他身后。
瞧见马车，乾清脚步一顿，目光直直扫过来，带着点……嗯，像是程序员盯着刚跑完测试的服务器，既期待又怕它崩。
淑妃第一个掀帘子下车，眼睛肿得像桃子，一见乾清，那委屈劲儿又上来了，带着哭腔就扑过去: 皇上臣妾……
乾清像是脚底装了弹簧，极其自然地、幅度不大但异常精准地往旁边一滑步，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
淑妃扑了个空，差点栽进旁边花坛里，一脸懵。
禧妃下车，默默扶了她一把，眼神平静无波。春杏低着头跟在我身后。
我最后下车，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
回来了?乾清开口，声音有点干巴，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像是在检查服务器有没有掉零件。
嗯。我点头，言简意赅。
淑妃站稳了，眼泪又开始打转: 皇上，您看皇后娘娘她……
乾清像是没听见，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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