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卡在生锈的铁轨间,脖颈血洞被浊流灌满,每一次呛咳都喷出粉红菌丝。矿壁渗着墨绿黏液,手电扫过处,成排防化服裹着的骸骨斜倚在矿车残骸里,骷髅指骨仍紧扣着九六式轻机枪扳机。
昭和十六年……井上部队……
陈默掰开半具尸骸的铝制名牌,锈蚀字迹混着干涸脑浆。父亲信中那句日寇填了三千战俘养菌的控诉,此刻在满洞的生化桶残骸中发出无声尖啸。
阿雅突然弓身痉挛
藏袍在撕扯中碎裂,背部隆起数个拳头大的鼓包。皮肤下菌丝如活蛇窜动,红斑蔓延处浮出婴儿手掌状的凸痕——正是尸陀林里那些脐带菌丝的印记
挖……掉……她指甲抠进铁轨缝隙,指节因用力泛青,在……脊椎……
陈默的刀尖挑开她肩胛皮肤。
脓血涌出的刹那,三条暗红菌蜈蚣破肉而出虫首镶嵌着芝麻大的青铜颗粒,正是永生泉精的碎片蜈蚣疯狂噬咬刀锋,尾部神经束却深深扎进阿雅的脊髓。
芥子气……阿雅咳出带菌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