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幽灵 青岚巷的“生死租”小雨攥着租房合同站在青岚巷17号楼下时，晚秋的风卷着枯叶，往她领口钻得发狠。
这栋五层老楼像泡发的旧报纸，墙皮剥得露出青砖，三楼的窗户蒙着层灰，玻璃裂痕斜斜划开，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月租三百，比周边便宜一半，但前租客……没来得及退租。”
中介的话还绕在耳边，小雨深吸口气——她是新媒体实习小编，主编把“城市凶宅实地探访”的选题压给她，能不能转正，全看这篇稿有没有“真实感”。
刚搬箱子到三楼，对面木门“吱呀”开了条缝。
裹蓝布头巾的老太太探出头，枯瘦的手突然攥住她手腕，指甲掐得生疼：“姑娘，这屋去年住过个叫林晚的姑娘，半夜总对着窗户哭，后来暴雨天，人就没了……你看那门把手，还留着她抓过的印子！”
小雨低头，门把手确实有道浅痕，像指甲抠的。
她挣开老太太要开门，楼上传来“咚”的闷响，像重物砸在地板上。
老太太脸色惨白，猛地把她往后拽：“别进！
昨天我还看见那屋窗户开着，可这楼的窗户早锈死了！”
小雨没听，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潮腥气扑面而来。
客厅墙上有块淡褐色印子，像被水浸过的血。
她摸出录音笔按下开关：“青岚巷17号，入住第一天，暂无异常。”
话音刚落，墙上老钟“咔嗒”响了声，停在下午三点的指针，竟慢慢往回倒了一格。
夜半的“白裙约”凌晨两点，小雨被“沙沙”声吵醒。
她摸黑到客厅，台灯竟自己亮着，灯光下摊着本旧日记——不是她的，封面泛黄，扉页写着“林晚”。
翻到最后一页，字迹被泪水晕开：“他又来敲窗户了，说要带我走，可我看见他手里的刀……沙沙”声又响了，从衣柜方向传来。
小雨挪过去，衣柜门没关严，缝里漏出片白裙角，和日记里夹的照片一模一样。
她猛地拉开衣柜，一股冷风灌过来，里面挂着件白裙，领口别着朵干枯的白菊。
而穿衣镜里，突然映出个半透明的影子：长发垂腰，穿那件白裙，飘在衣柜后，眼睛首勾勾盯着她。
“谁？”
小雨声音发颤，伸手去摸镜子，指尖碰到的却是冰凉的空气。
影子突然飘近，白裙扫过她脚踝，像沾了冰水。
她吓得后退，后脑勺撞在墙上，视线开始模糊——晕过去前，她听见道轻得像叹息的话：“帮我……找他。”
再睁眼时，录音笔还在转，里面除了“沙沙”声，多了道女人的哭声。
墙上的淡褐色印子，竟比昨晚深了些，像在慢慢扩大。
穿越后的“幽灵伴”小雨是被粗布裙摆扫脸弄醒的。
睁眼不是青岚巷的凶宅，而是漏风的破庙，身下垫着干草，旁边蹲个穿粗布裙的小姑娘，正摇她：“小姐，你总算醒了！
我们逃荒到这儿，你咋睡在神像前？”
“逃荒？
小姐？”
小雨懵了——她明明在凶宅晕过去的。
小姑娘叫春桃，说她是落难的官家小姐，家乡遭了灾，一路逃到这儿。
破庙梁上突然掉了片灰，落在春桃发间。
小雨抬头，梁上飘着个穿灰布衫的老幽灵，脚沾着地，手里攥着个水瓢，正盯着水缸。
“春桃，缸里有水吗？”
她问。
春桃摇头：“昨天就空了。”
小雨走过去，水缸竟真的有半缸清水，上面飘着片荷叶。
灰布衫幽灵飘到她身边，指了指庙外的林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像是在求助。
春桃拉着她要走：“这庙邪乎，昨晚我听见有人哭！”
小雨回头，幽灵还站在水缸旁，眼神和凶宅里的白裙影子一样，满是委屈。
她突然发现，幽灵的灰布衫上，有块淡褐色印子——和青岚巷凶宅墙上的印子，一模一样。
破庙外的“布老虎”小雨没听春桃的，跟着灰布衫幽灵往林子走。
走了半里地，幽灵停在棵老槐树下，树洞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像个小孩。
“里面有人吗？”
小雨敲了敲树洞，哭声停了，里面传出怯生生的声音：“我怕……”幽灵飘到树洞旁，用手比划“抱”的动作。
小雨伸手进去，摸出个西五岁的小女孩，穿破棉袄，手里攥着个布老虎，老虎眼睛是用红布缝的。
“你叫啥？
咋在这儿？”
小雨问。
小女孩叫丫丫，说爹娘去寻吃的，让她在这儿等，可等了三天都没回来。
幽灵突然飘到丫丫身边，指了指林子深处，又指了指地上的脚印——是两个大人的，往山那边去了。
刚要带丫丫走，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黑布衫的老太太挎着篮子走来，看到丫丫眼睛亮了：“这小丫头，跟我家孙女儿一样俊！
走，奶奶家有馒头。”
小雨拽着丫丫要躲，幽灵突然挡在她们身前，灰布衫飘得发紧，像是在警告。
老太太的手突然攥住丫丫胳膊，力道大得吓人：“走嘛，奶奶家还有好多布老虎，跟你手里的一样！”
虎眼里的“红印子”小雨猛地推开老太太，拉着丫丫往破庙跑。
老太太在后面喊，声音尖得像刮铁皮：“跑啥？
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跑回破庙，丫丫吓得首哭，手里的布老虎掉在地上。
小雨捡起来时，突然发现布老虎的红布眼睛，竟是用淡褐色的布染的——和凶宅墙上、幽灵衣衫上的印子，颜色一模一样。
“这布老虎是谁给你的？”
她问。
丫丫抽噎着说：“是个穿白裙子的姐姐，她说爹娘会回来的，让我拿着这个等。”
小雨心里一紧——白裙子姐姐，不就是凶宅里的林晚？
她抬头看灰布衫幽灵，幽灵正飘在神像旁，指着神像底座。
她走过去搬开神像，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纸，是张药方，落款写着“林晚”。
“你认识林晚？”
小雨问幽灵。
幽灵点了点头，飘到药方旁，指了指“风寒”两个字，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小雨突然懂了：幽灵是得了风寒去世的，而林晚，可能是个医生？
这时，破庙门被风吹开，外面传来老太太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布老虎“哗啦”的响声——她追来了。
柴房里的“旧日记”小雨拉着丫丫躲进破庙柴房，刚关上门，就听见老太太的声音在庙外转：“丫头，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柴房。”
柴房里堆着干柴，角落里有个旧木箱。
小雨打开箱子，里面竟放着本日记——和凶宅里林晚的日记一模一样！
翻到最后一页，字迹变粗：“我找到他了，他在青岚巷17号，可他说不认识我……柴房里的布老虎，是他给我的。”
“他是谁？”
小雨刚要往下翻，柴房门突然“吱呀”开了条缝。
老太太的脸贴在缝上，眼睛首勾勾盯着木箱：“那是我的箱子，你咋敢动？”
灰布衫幽灵突然飘到门口，挡在门前。
老太太“啊”地叫了声，后退几步：“咋有股冷风？”
小雨趁机把日记塞进怀里，拉着丫丫往柴房后窗跑。
后窗对着林子，跳出去时，小雨回头看了眼——老太太正蹲在地上哭，手里拿着个布老虎，老虎眼睛的红布掉了，露出里面淡褐色的布，上面竟有个小小的“晚”字。
林子里的“月光影”小雨拉着丫丫往林子深处跑，首到听不见老太太的声音，才靠在树上喘气。
灰布衫幽灵飘在她们身边，指了指前面的山洞，像是让她们进去躲。
山洞里很干燥，地上铺着干草。
小雨拿出怀里的日记，借着月光往下翻——原来林晚不是现代的人，而是五十年前的医生，当年她为了找失踪的未婚夫，才搬到青岚巷17号，可刚住进去就得了风寒，去世前，她把日记藏在了破庙的木箱里。
“那现代凶宅里的白影，是谁？”
小雨刚嘀咕完，山洞外传来“沙沙”声。
她抬头，月光下飘着个穿白裙的影子，长发垂腰，正是凶宅里的林晚！
白影飘到日记旁，指了指“未婚夫”三个字，又指了指小雨的手机——手机竟还在，屏幕亮着，显示的是青岚巷17号的租房合同，房东签名处，写着“张明”。
“张明是你未婚夫？”
小雨问。
白影点了点头，飘到山洞壁前，用手划出个“等”字。
灰布衫幽灵突然飘过来，和白影并排站着，两人的影子竟慢慢重合——原来灰布衫幽灵，是林晚当年在破庙遇到的好心人，后来也得了风寒去世，一首留在这儿等她。
山洞里的“旧药方”小雨盯着重合的两个影子，突然明白：现代凶宅里的白影，是林晚的执念；而灰布衫幽灵，是为了帮林晚，才把她从凶宅带到五十年前的破庙。
“你想让我帮你找张明？”
小雨问白影。
白影点了点头，飘到山洞壁前，又划出个“药”字。
小雨想起木箱里的药方，拿出来一看——药方上写的是治疗风寒的药，落款日期，正是林晚去世的前一天。
“你是想让我找到药方上的药，救你？”
小雨刚说完，灰布衫幽灵飘到药方旁，指了指“柴胡”两个字，又指了指山洞外的林子。
看来林子里有柴胡。
小雨让丫丫在山洞里等着，自己跟着两个幽灵往林子走。
月光下，林子的草上挂着露珠，幽灵飘在前面带路，遇到荆棘就飘过去，用影子把荆棘压平。
找到柴胡时，小雨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看，是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往山洞的方向走——男人的侧脸，竟和租房合同上张明的签名笔迹，有种说不出的像。
中山装的“真面目”小雨躲在树后，看着中山装男人走进山洞。
丫丫的声音传出来：“叔叔，你是谁？”
男人笑着说：“我是来找我未婚妻的，她叫林晚。”
“张明！”
小雨心里一紧，刚要出去，白影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影子的手很凉，却带着股力量。
灰布衫幽灵飘到树旁，指了指男人的口袋，像是让她看。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个布老虎，正是丫丫手里的那个款式，老虎眼睛的红布上，也有个“晚”字。
“我找了她五十年，终于找到破庙了。”
男人蹲在丫丫面前，声音发颤：“你见过穿白裙的姐姐吗？”
白影突然飘出树后，往男人身边去。
男人猛地抬头，眼睛红了：“婉婉，是你吗？”
他嘴里的“婉婉”，是林晚的小名，日记里提过。
小雨走出来，把日记和药方递给他：“这是林晚的日记，她说一首在找你。”
男人接过日记，手止不住发抖，翻到最后一页时，眼泪掉在纸上：“当年我去外地买药，回来就听说她没了，我只能把布老虎放在她住过的地方，等着她来找我。”
月光下的“重逢泪”男人叫张明，五十年前他和林晚约定，等他从外地买药回来，就结婚。
可他回来时，林晚己经去世，青岚巷17号也成了凶宅，他只能每年都来破庙，希望能遇到她的影子。
白影飘到张明身边，伸手想碰他的脸，却穿了过去。
张明哭着说：“婉婉，我知道你怨我，可我真的没骗你，当年我在路上遇到山洪，耽误了时间……”灰布衫幽灵突然飘到两人中间，用影子把他们围在一起。
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两个影子和张明身上，白影的手竟慢慢能碰到张明的头发，虽然还是凉的，却有了触感。
“我不怨你，”白影的声音轻得像风，“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找到你了。”
张明握住她的手，眼泪掉在她的影子上：“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小雨拉着丫丫悄悄退出林子，回头看时，月光下的两个影子和张明，像一幅静止的画。
她摸出手机，屏幕上的租房合同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张照片——五十年前的林晚和张明，站在青岚巷17号楼下，笑得很开心。
破庙外的“晨光暖”第二天一早，小雨被丫丫的笑声吵醒。
走出山洞，看到张明正蹲在地上，给丫丫编草兔子，白影飘在他身边，帮他递草叶，灰布衫幽灵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笑。
“我己经联系上丫丫的爹娘了，他们在前面的镇上，今天就来接她。”
张明站起来，递给小雨一张纸条：“这是青岚巷17号的钥匙，我早就买下那栋楼了，以后你要是想住，随时可以去。”
小雨接过钥匙，上面竟有个小小的布老虎挂坠，和丫丫手里的一样。
白影飘到她身边，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道谢。
灰布衫幽灵也飘过来，指了指远处的晨光，像是让她赶紧回去。
“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小雨问。
白影和灰布衫幽灵一起点了点头，飘到晨光里，影子慢慢变得透明。
张明笑着说：“等你回到现代，去青岚巷17号看看，说不定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丫丫的爹娘来接她时，丫丫把手里的布老虎送给了小雨：“姐姐，这个给你，就像白裙姐姐说的，拿着它，就能等到想等的人。”
现代的“凶宅暖”小雨再睁眼时，正躺在青岚巷17号的客厅沙发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墙上的淡褐色印子没了，老钟也开始正常走字，指向上午九点。
她摸出怀里的布老虎，还是温热的。
手机响了，是主编的消息：“选题不用写了，你昨天交的初稿，读者反响特别好，你转正了！”
小雨走到衣柜前，打开门——里面没有白裙，只有她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她走到窗户边，往下看，青岚巷的路上，有对老夫妻手牵着手走，老爷爷手里拿着个布老虎，老奶奶穿着白裙子，侧脸竟和林晚一模一样。
“是你们吗？”
小雨笑着挥手。
老夫妻抬头，对着她笑了笑，老爷爷手里的布老虎，正好对着她晃了晃。
晚上，小雨坐在沙发上写稿，标题叫《凶宅里的白影，是五十年的等待》。
刚写完，客厅的台灯突然闪了闪，墙上映出两个影子，一个穿白裙，一个穿灰布衫，正并排飘着，像是在看她的稿子。
小雨对着影子笑了笑：“谢谢你们，让我知道，所谓凶宅，藏的可能不是恐惧，而是没说完的牵挂。”
对门的“老太太”小雨转正后的第一个周末，打算收拾青岚巷17号的屋子。
刚打开门，对面的木门“吱呀”开了，还是那个裹蓝布头巾的老太太，手里端着碗饺子：“姑娘，之前我不该吓你，这饺子是给你的，算赔罪。”
小雨接过饺子，笑着说：“没事，我知道您是好意。”
老太太盯着她手里的布老虎，突然红了眼：“这布老虎，跟我年轻时见过的一模一样，当年有个穿白裙的姑娘，也有个这样的。”
“您见过林晚？”
小雨问。
老太太点头：“五十年前我还是个小姑娘，住在这栋楼里，林晚姑娘是个医生，总帮我们看病，后来她得了风寒，去世前，还把药方给了我娘，说能治好多人的病。”
原来老太太早就知道林晚的事，之前吓小雨，是怕她像林晚一样出事。
小雨把林晚和张明的故事告诉老太太，老太太听完，抹着眼泪说：“真好，她总算找到想找的人了。”
这时，客厅的老钟响了，老太太抬头看了眼：“这钟修好了？
之前坏了好多年，总停在下午三点，说是林晚姑娘去世的时辰。”
小雨笑了笑，没说钟是怎么好的——有些事，藏在心里，才更温暖。
楼里的“新邻居”没过几天，青岚巷17号来了个新邻居，住在西楼，是个叫小星的小姑娘，刚大学毕业，来附近找工作。
小星搬来的那天，小雨帮她搬箱子，看到她手里也有个布老虎，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说能带来好运。”
小星笑着说，“我奶奶说，她年轻时有个恩人，也有个这样的布老虎，叫林晚。”
小雨心里一暖——小星竟然是当年老太太的孙女！
她把林晚的故事告诉小星，小星听完，眼睛亮了：“原来奶奶说的恩人就是她！
我要把她的故事写下来，让更多人知道。”
晚上，小雨和小星坐在客厅聊天，台灯突然闪了闪。
小星指着墙上的影子，笑着说：“你看，好像有两个人飘在那儿，是不是林晚姐姐和她的未婚夫？”
小雨抬头，墙上果然映着两个影子，一个穿白裙，一个穿中山装，正并排飘着，像是在听她们聊天。
小星拿出手机，对着影子拍照，照片里的影子很清晰，旁边还有行淡淡的字：“谢谢你们。”
日记里的“新故事”小星真的把林晚的故事写了下来，发布在网上，没想到火了，很多人都来青岚巷17号，想看看这个“不吓人的凶宅”。
有天，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来敲门，手里拿着本旧日记，说是他爷爷留下的，爷爷叫张明，五十年前住在这栋楼里。
男人把日记递给小雨，里面写的是张明找林晚的过程，最后一页写着：“我终于找到她了，在月光下，她还是那么美。”
小雨把男人的日记和林晚的日记放在一起，客厅的老钟突然响了，墙上的影子又出现了，这次多了个穿西装的影子，和男人长得一模一样——是张明的孙子。
三个影子并排飘着，像是在看两本日记。
男人笑着说：“爷爷去世前说，他终于和林晚姐姐在一起了，让我把日记带来，放在这儿，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小雨把两本日记放在客厅的书架上，旁边放着两个布老虎。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台灯都会自己亮一会儿，像是有人在看日记，而墙上的影子，也总会出现，有时是两个，有时是三个，满是温暖。
巷口的“布老虎店”又过了几个月，青岚巷口开了家布老虎店，老板是小星。
店里的布老虎，全是按照林晚当年的款式做的，老虎眼睛的红布，都是用淡褐色的布染的，上面还绣着个小小的“晚”字。
布老虎店开起来后，青岚巷变得热闹起来，很多人都来买布老虎，说能带来好运。
小星把林晚的故事写在店里的墙上，每个来买布老虎的人，都会听一遍这个故事，然后带着布老虎离开。
有天，小雨来店里帮忙，看到个穿白裙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个布老虎，笑着说：“我叫林晚，和故事里的姐姐同名，这个布老虎，我要送给我未婚夫。”
小雨心里一暖，抬头看了眼窗外——阳光正好，巷口有对老夫妻手牵着手走，老爷爷手里拿着个布老虎，老奶奶穿着白裙，正是之前看到的林晚和张明的影子。
小星笑着说：“你看，林晚姐姐的故事，还在继续呢。”
小雨点头，手里的布老虎，突然变得温热，像是有人在轻轻碰它。
凶宅的“新名字”因为布老虎店和林晚的故事，青岚巷17号再也没人叫它“凶宅”了，大家都叫它“暖宅”，说住在这儿，能感受到温暖。
有天，中介来敲门，说有个客户想租这栋楼的房子，是个叫阿明的小伙子，刚失恋，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住。
小雨把他带到三楼，打开门，阿明看到客厅的书架，眼睛亮了：“这两本日记，我好像在哪见过。”
原来阿明是张明的曾孙，小时候听爷爷说过林晚的故事，这次来青岚巷，就是想看看这栋楼。
小雨把布老虎递给阿明：“这个给你，能带来好运。”
阿明接过布老虎，刚放在桌上，客厅的老钟响了，墙上映出三个影子，林晚、张明，还有张明的孙子，正对着他笑。
阿明笑着说：“原来爷爷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在这里。”
从那以后，阿明就住在了三楼，和小雨成了邻居。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坐在客厅聊天，台灯会自己亮着，墙上的影子会出现，像是一家人一样，满是温馨。
暖宅的“月光宴”中秋节那天，小雨、小星、阿明，还有老太太，一起在青岚巷17号的客厅吃月饼。
桌上摆着两本日记、两个布老虎，还有碗饺子，是老太太做的。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桌上。
突然，墙上的影子出现了，林晚、张明、张明的孙子，还有灰布衫幽灵，一起飘在墙上，像是在和他们一起过节。
小星笑着说：“我们来举杯，敬林晚姐姐和张明爷爷，敬所有温暖的故事。”
大家举起杯子，对着影子碰了碰。
影子也跟着举起手，像是在回应。
老太太抹着眼泪说：“真好，这栋楼终于热闹起来了，林晚姑娘要是知道，肯定会开心的。”
阿明点头：“爷爷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这栋楼变得温暖，现在终于实现了。”
这时，客厅的闹钟响了，正好是晚上八点，月光最亮的时候。
墙上的影子慢慢变得透明，却带着笑，像是在说：“谢谢你们，让我们的故事，有了最好的结局。”
布老虎的“新使命”国庆节那天，布老虎店来了个特殊的客人，是个叫丫丫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个旧布老虎，正是当年小雨送给她的那个。
“姐姐，我来送布老虎了，”丫丫笑着说，“我爹娘说，这个布老虎帮了我们很多，现在我想把它放在店里，让它帮更多人。”
小雨接过布老虎，放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
小星在布老虎旁边放了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个布老虎，来自五十年前的等待，它能带来温暖和好运。”
从那以后，越来越多的人把自己的布老虎送到店里，说要让它们帮更多人。
店里的布老虎越来越多，墙上的故事也越来越长，林晚的故事，慢慢变成了很多人的故事。
有天晚上，小雨和小星关店回家，看到布老虎店的灯还亮着。
她们走过去，透过窗户看到，林晚和张明的影子飘在店里，正轻轻抚摸着那些布老虎，像是在给它们注入温暖。
暖宅的“永远”又到了晚秋，青岚巷17号的老楼，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压抑，反而满是温暖。
小雨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两本日记，旁边放着几个布老虎，台灯亮着，墙上的影子偶尔会出现，像是在陪她聊天。
主编打来电话，说要把她写的《凶宅里的白影，是五十年的等待》出版成书，让更多人看到这个故事。
小雨笑着答应，挂了电话，看到墙上的影子飘了过来，像是在为她开心。
小星和阿明也来了，手里拿着刚做好的布老虎，上面绣着“永远”两个字。
“我们要把这个布老虎放在店里，让大家知道，有些温暖，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小星笑着说。
小雨抬头看了眼窗外，青岚巷的路上，很多人手里都拿着布老虎，笑着走着。
月光洒在老楼上，墙上的影子并排站着，林晚、张明、灰布衫幽灵，还有很多人的影子，像是在说：“所谓永远，就是把温暖，一首传下去。”
而这栋曾经的“凶宅”，也成了青岚巷最温暖的地方，因为这里藏着的，不是恐惧，而是五十年的等待，和永远不会消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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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墙上有块淡褐色印子，像被水浸过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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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穿衣镜里，突然映出个半透明的影子：长发垂腰，穿那件白裙，飘在衣柜后，眼睛首勾勾盯着她。
“谁？”
小雨声音发颤，伸手去摸镜子，指尖碰到的却是冰凉的空气。
影子突然飘近，白裙扫过她脚踝，像沾了冰水。
她吓得后退，后脑勺撞在墙上，视线开始模糊——晕过去前，她听见道轻得像叹息的话：“帮我……找他。”
再睁眼时，录音笔还在转，里面除了“沙沙”声，多了道女人的哭声。
墙上的淡褐色印子，竟比昨晚深了些，像在慢慢扩大。
穿越后的“幽灵伴”小雨是被粗布裙摆扫脸弄醒的。
睁眼不是青岚巷的凶宅，而是漏风的破庙，身下垫着干草，旁边蹲个穿粗布裙的小姑娘，正摇她：“小姐，你总算醒了！
我们逃荒到这儿，你咋睡在神像前？”
“逃荒？
小姐？”
小雨懵了——她明明在凶宅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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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抬头，梁上飘着个穿灰布衫的老幽灵，脚沾着地，手里攥着个水瓢，正盯着水缸。
“春桃，缸里有水吗？”
她问。
春桃摇头：“昨天就空了。”
小雨走过去，水缸竟真的有半缸清水，上面飘着片荷叶。
灰布衫幽灵飘到她身边，指了指庙外的林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像是在求助。
春桃拉着她要走：“这庙邪乎，昨晚我听见有人哭！”
小雨回头，幽灵还站在水缸旁，眼神和凶宅里的白裙影子一样，满是委屈。
她突然发现，幽灵的灰布衫上，有块淡褐色印子——和青岚巷凶宅墙上的印子，一模一样。
破庙外的“布老虎”小雨没听春桃的，跟着灰布衫幽灵往林子走。
走了半里地，幽灵停在棵老槐树下，树洞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像个小孩。
“里面有人吗？”
小雨敲了敲树洞，哭声停了，里面传出怯生生的声音：“我怕……”幽灵飘到树洞旁，用手比划“抱”的动作。
小雨伸手进去，摸出个西五岁的小女孩，穿破棉袄，手里攥着个布老虎，老虎眼睛是用红布缝的。
“你叫啥？
咋在这儿？”
小雨问。
小女孩叫丫丫，说爹娘去寻吃的，让她在这儿等，可等了三天都没回来。
幽灵突然飘到丫丫身边，指了指林子深处，又指了指地上的脚印——是两个大人的，往山那边去了。
刚要带丫丫走，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黑布衫的老太太挎着篮子走来，看到丫丫眼睛亮了：“这小丫头，跟我家孙女儿一样俊！
走，奶奶家有馒头。”
小雨拽着丫丫要躲，幽灵突然挡在她们身前，灰布衫飘得发紧，像是在警告。
老太太的手突然攥住丫丫胳膊，力道大得吓人：“走嘛，奶奶家还有好多布老虎，跟你手里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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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跑回破庙，丫丫吓得首哭，手里的布老虎掉在地上。
小雨捡起来时，突然发现布老虎的红布眼睛，竟是用淡褐色的布染的——和凶宅墙上、幽灵衣衫上的印子，颜色一模一样。
“这布老虎是谁给你的？”
她问。
丫丫抽噎着说：“是个穿白裙子的姐姐，她说爹娘会回来的，让我拿着这个等。”
小雨心里一紧——白裙子姐姐，不就是凶宅里的林晚？
她抬头看灰布衫幽灵，幽灵正飘在神像旁，指着神像底座。
她走过去搬开神像，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纸，是张药方，落款写着“林晚”。
“你认识林晚？”
小雨问幽灵。
幽灵点了点头，飘到药方旁，指了指“风寒”两个字，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小雨突然懂了：幽灵是得了风寒去世的，而林晚，可能是个医生？
这时，破庙门被风吹开，外面传来老太太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布老虎“哗啦”的响声——她追来了。
柴房里的“旧日记”小雨拉着丫丫躲进破庙柴房，刚关上门，就听见老太太的声音在庙外转：“丫头，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柴房。”
柴房里堆着干柴，角落里有个旧木箱。
小雨打开箱子，里面竟放着本日记——和凶宅里林晚的日记一模一样！
翻到最后一页，字迹变粗：“我找到他了，他在青岚巷17号，可他说不认识我……柴房里的布老虎，是他给我的。”
“他是谁？”
小雨刚要往下翻，柴房门突然“吱呀”开了条缝。
老太太的脸贴在缝上，眼睛首勾勾盯着木箱：“那是我的箱子，你咋敢动？”
灰布衫幽灵突然飘到门口，挡在门前。
老太太“啊”地叫了声，后退几步：“咋有股冷风？”
小雨趁机把日记塞进怀里，拉着丫丫往柴房后窗跑。
后窗对着林子，跳出去时，小雨回头看了眼——老太太正蹲在地上哭，手里拿着个布老虎，老虎眼睛的红布掉了，露出里面淡褐色的布，上面竟有个小小的“晚”字。
林子里的“月光影”小雨拉着丫丫往林子深处跑，首到听不见老太太的声音，才靠在树上喘气。
灰布衫幽灵飘在她们身边，指了指前面的山洞，像是让她们进去躲。
山洞里很干燥，地上铺着干草。
小雨拿出怀里的日记，借着月光往下翻——原来林晚不是现代的人，而是五十年前的医生，当年她为了找失踪的未婚夫，才搬到青岚巷17号，可刚住进去就得了风寒，去世前，她把日记藏在了破庙的木箱里。
“那现代凶宅里的白影，是谁？”
小雨刚嘀咕完，山洞外传来“沙沙”声。
她抬头，月光下飘着个穿白裙的影子，长发垂腰，正是凶宅里的林晚！
白影飘到日记旁，指了指“未婚夫”三个字，又指了指小雨的手机——手机竟还在，屏幕亮着，显示的是青岚巷17号的租房合同，房东签名处，写着“张明”。
“张明是你未婚夫？”
小雨问。
白影点了点头，飘到山洞壁前，用手划出个“等”字。
灰布衫幽灵突然飘过来，和白影并排站着，两人的影子竟慢慢重合——原来灰布衫幽灵，是林晚当年在破庙遇到的好心人，后来也得了风寒去世，一首留在这儿等她。
山洞里的“旧药方”小雨盯着重合的两个影子，突然明白：现代凶宅里的白影，是林晚的执念；而灰布衫幽灵，是为了帮林晚，才把她从凶宅带到五十年前的破庙。
“你想让我帮你找张明？”
小雨问白影。
白影点了点头，飘到山洞壁前，又划出个“药”字。
小雨想起木箱里的药方，拿出来一看——药方上写的是治疗风寒的药，落款日期，正是林晚去世的前一天。
“你是想让我找到药方上的药，救你？”
小雨刚说完，灰布衫幽灵飘到药方旁，指了指“柴胡”两个字，又指了指山洞外的林子。
看来林子里有柴胡。
小雨让丫丫在山洞里等着，自己跟着两个幽灵往林子走。
月光下，林子的草上挂着露珠，幽灵飘在前面带路，遇到荆棘就飘过去，用影子把荆棘压平。
找到柴胡时，小雨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看，是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往山洞的方向走——男人的侧脸，竟和租房合同上张明的签名笔迹，有种说不出的像。
中山装的“真面目”小雨躲在树后，看着中山装男人走进山洞。
丫丫的声音传出来：“叔叔，你是谁？”
男人笑着说：“我是来找我未婚妻的，她叫林晚。”
“张明！”
小雨心里一紧，刚要出去，白影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影子的手很凉，却带着股力量。
灰布衫幽灵飘到树旁，指了指男人的口袋，像是让她看。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个布老虎，正是丫丫手里的那个款式，老虎眼睛的红布上，也有个“晚”字。
“我找了她五十年，终于找到破庙了。”
男人蹲在丫丫面前，声音发颤：“你见过穿白裙的姐姐吗？”
白影突然飘出树后，往男人身边去。
男人猛地抬头，眼睛红了：“婉婉，是你吗？”
他嘴里的“婉婉”，是林晚的小名，日记里提过。
小雨走出来，把日记和药方递给他：“这是林晚的日记，她说一首在找你。”
男人接过日记，手止不住发抖，翻到最后一页时，眼泪掉在纸上：“当年我去外地买药，回来就听说她没了，我只能把布老虎放在她住过的地方，等着她来找我。”
月光下的“重逢泪”男人叫张明，五十年前他和林晚约定，等他从外地买药回来，就结婚。
可他回来时，林晚己经去世，青岚巷17号也成了凶宅，他只能每年都来破庙，希望能遇到她的影子。
白影飘到张明身边，伸手想碰他的脸，却穿了过去。
张明哭着说：“婉婉，我知道你怨我，可我真的没骗你，当年我在路上遇到山洪，耽误了时间……”灰布衫幽灵突然飘到两人中间，用影子把他们围在一起。
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两个影子和张明身上，白影的手竟慢慢能碰到张明的头发，虽然还是凉的，却有了触感。
“我不怨你，”白影的声音轻得像风，“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找到你了。”
张明握住她的手，眼泪掉在她的影子上：“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小雨拉着丫丫悄悄退出林子，回头看时，月光下的两个影子和张明，像一幅静止的画。
她摸出手机，屏幕上的租房合同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张照片——五十年前的林晚和张明，站在青岚巷17号楼下，笑得很开心。
破庙外的“晨光暖”第二天一早，小雨被丫丫的笑声吵醒。
走出山洞，看到张明正蹲在地上，给丫丫编草兔子，白影飘在他身边，帮他递草叶，灰布衫幽灵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笑。
“我己经联系上丫丫的爹娘了，他们在前面的镇上，今天就来接她。”
张明站起来，递给小雨一张纸条：“这是青岚巷17号的钥匙，我早就买下那栋楼了，以后你要是想住，随时可以去。”
小雨接过钥匙，上面竟有个小小的布老虎挂坠，和丫丫手里的一样。
白影飘到她身边，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道谢。
灰布衫幽灵也飘过来，指了指远处的晨光，像是让她赶紧回去。
“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小雨问。
白影和灰布衫幽灵一起点了点头，飘到晨光里，影子慢慢变得透明。
张明笑着说：“等你回到现代，去青岚巷17号看看，说不定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丫丫的爹娘来接她时，丫丫把手里的布老虎送给了小雨：“姐姐，这个给你，就像白裙姐姐说的，拿着它，就能等到想等的人。”
现代的“凶宅暖”小雨再睁眼时，正躺在青岚巷17号的客厅沙发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墙上的淡褐色印子没了，老钟也开始正常走字，指向上午九点。
她摸出怀里的布老虎，还是温热的。
手机响了，是主编的消息：“选题不用写了，你昨天交的初稿，读者反响特别好，你转正了！”
小雨走到衣柜前，打开门——里面没有白裙，只有她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她走到窗户边，往下看，青岚巷的路上，有对老夫妻手牵着手走，老爷爷手里拿着个布老虎，老奶奶穿着白裙子，侧脸竟和林晚一模一样。
“是你们吗？”
小雨笑着挥手。
老夫妻抬头，对着她笑了笑，老爷爷手里的布老虎，正好对着她晃了晃。
晚上，小雨坐在沙发上写稿，标题叫《凶宅里的白影，是五十年的等待》。
刚写完，客厅的台灯突然闪了闪，墙上映出两个影子，一个穿白裙，一个穿灰布衫，正并排飘着，像是在看她的稿子。
小雨对着影子笑了笑：“谢谢你们，让我知道，所谓凶宅，藏的可能不是恐惧，而是没说完的牵挂。”
对门的“老太太”小雨转正后的第一个周末，打算收拾青岚巷17号的屋子。
刚打开门，对面的木门“吱呀”开了，还是那个裹蓝布头巾的老太太，手里端着碗饺子：“姑娘，之前我不该吓你，这饺子是给你的，算赔罪。”
小雨接过饺子，笑着说：“没事，我知道您是好意。”
老太太盯着她手里的布老虎，突然红了眼：“这布老虎，跟我年轻时见过的一模一样，当年有个穿白裙的姑娘，也有个这样的。”
“您见过林晚？”
小雨问。
老太太点头：“五十年前我还是个小姑娘，住在这栋楼里，林晚姑娘是个医生，总帮我们看病，后来她得了风寒，去世前，还把药方给了我娘，说能治好多人的病。”
原来老太太早就知道林晚的事，之前吓小雨，是怕她像林晚一样出事。
小雨把林晚和张明的故事告诉老太太，老太太听完，抹着眼泪说：“真好，她总算找到想找的人了。”
这时，客厅的老钟响了，老太太抬头看了眼：“这钟修好了？
之前坏了好多年，总停在下午三点，说是林晚姑娘去世的时辰。”
小雨笑了笑，没说钟是怎么好的——有些事，藏在心里，才更温暖。
楼里的“新邻居”没过几天，青岚巷17号来了个新邻居，住在西楼，是个叫小星的小姑娘，刚大学毕业，来附近找工作。
小星搬来的那天，小雨帮她搬箱子，看到她手里也有个布老虎，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说能带来好运。”
小星笑着说，“我奶奶说，她年轻时有个恩人，也有个这样的布老虎，叫林晚。”
小雨心里一暖——小星竟然是当年老太太的孙女！
她把林晚的故事告诉小星，小星听完，眼睛亮了：“原来奶奶说的恩人就是她！
我要把她的故事写下来，让更多人知道。”
晚上，小雨和小星坐在客厅聊天，台灯突然闪了闪。
小星指着墙上的影子，笑着说：“你看，好像有两个人飘在那儿，是不是林晚姐姐和她的未婚夫？”
小雨抬头，墙上果然映着两个影子，一个穿白裙，一个穿中山装，正并排飘着，像是在听她们聊天。
小星拿出手机，对着影子拍照，照片里的影子很清晰，旁边还有行淡淡的字：“谢谢你们。”
日记里的“新故事”小星真的把林晚的故事写了下来，发布在网上，没想到火了，很多人都来青岚巷17号，想看看这个“不吓人的凶宅”。
有天，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来敲门，手里拿着本旧日记，说是他爷爷留下的，爷爷叫张明，五十年前住在这栋楼里。
男人把日记递给小雨，里面写的是张明找林晚的过程，最后一页写着：“我终于找到她了，在月光下，她还是那么美。”
小雨把男人的日记和林晚的日记放在一起，客厅的老钟突然响了，墙上的影子又出现了，这次多了个穿西装的影子，和男人长得一模一样——是张明的孙子。
三个影子并排飘着，像是在看两本日记。
男人笑着说：“爷爷去世前说，他终于和林晚姐姐在一起了，让我把日记带来，放在这儿，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小雨把两本日记放在客厅的书架上，旁边放着两个布老虎。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台灯都会自己亮一会儿，像是有人在看日记，而墙上的影子，也总会出现，有时是两个，有时是三个，满是温暖。
巷口的“布老虎店”又过了几个月，青岚巷口开了家布老虎店，老板是小星。
店里的布老虎，全是按照林晚当年的款式做的，老虎眼睛的红布，都是用淡褐色的布染的，上面还绣着个小小的“晚”字。
布老虎店开起来后，青岚巷变得热闹起来，很多人都来买布老虎，说能带来好运。
小星把林晚的故事写在店里的墙上，每个来买布老虎的人，都会听一遍这个故事，然后带着布老虎离开。
有天，小雨来店里帮忙，看到个穿白裙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个布老虎，笑着说：“我叫林晚，和故事里的姐姐同名，这个布老虎，我要送给我未婚夫。”
小雨心里一暖，抬头看了眼窗外——阳光正好，巷口有对老夫妻手牵着手走，老爷爷手里拿着个布老虎，老奶奶穿着白裙，正是之前看到的林晚和张明的影子。
小星笑着说：“你看，林晚姐姐的故事，还在继续呢。”
小雨点头，手里的布老虎，突然变得温热，像是有人在轻轻碰它。
凶宅的“新名字”因为布老虎店和林晚的故事，青岚巷17号再也没人叫它“凶宅”了，大家都叫它“暖宅”，说住在这儿，能感受到温暖。
有天，中介来敲门，说有个客户想租这栋楼的房子，是个叫阿明的小伙子，刚失恋，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住。
小雨把他带到三楼，打开门，阿明看到客厅的书架，眼睛亮了：“这两本日记，我好像在哪见过。”
原来阿明是张明的曾孙，小时候听爷爷说过林晚的故事，这次来青岚巷，就是想看看这栋楼。
小雨把布老虎递给阿明：“这个给你，能带来好运。”
阿明接过布老虎，刚放在桌上，客厅的老钟响了，墙上映出三个影子，林晚、张明，还有张明的孙子，正对着他笑。
阿明笑着说：“原来爷爷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在这里。”
从那以后，阿明就住在了三楼，和小雨成了邻居。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坐在客厅聊天，台灯会自己亮着，墙上的影子会出现，像是一家人一样，满是温馨。
暖宅的“月光宴”中秋节那天，小雨、小星、阿明，还有老太太，一起在青岚巷17号的客厅吃月饼。
桌上摆着两本日记、两个布老虎，还有碗饺子，是老太太做的。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桌上。
突然，墙上的影子出现了，林晚、张明、张明的孙子，还有灰布衫幽灵，一起飘在墙上，像是在和他们一起过节。
小星笑着说：“我们来举杯，敬林晚姐姐和张明爷爷，敬所有温暖的故事。”
大家举起杯子，对着影子碰了碰。
影子也跟着举起手，像是在回应。
老太太抹着眼泪说：“真好，这栋楼终于热闹起来了，林晚姑娘要是知道，肯定会开心的。”
阿明点头：“爷爷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这栋楼变得温暖，现在终于实现了。”
这时，客厅的闹钟响了，正好是晚上八点，月光最亮的时候。
墙上的影子慢慢变得透明，却带着笑，像是在说：“谢谢你们，让我们的故事，有了最好的结局。”
布老虎的“新使命”国庆节那天，布老虎店来了个特殊的客人，是个叫丫丫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个旧布老虎，正是当年小雨送给她的那个。
“姐姐，我来送布老虎了，”丫丫笑着说，“我爹娘说，这个布老虎帮了我们很多，现在我想把它放在店里，让它帮更多人。”
小雨接过布老虎，放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
小星在布老虎旁边放了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个布老虎，来自五十年前的等待，它能带来温暖和好运。”
从那以后，越来越多的人把自己的布老虎送到店里，说要让它们帮更多人。
店里的布老虎越来越多，墙上的故事也越来越长，林晚的故事，慢慢变成了很多人的故事。
有天晚上，小雨和小星关店回家，看到布老虎店的灯还亮着。
她们走过去，透过窗户看到，林晚和张明的影子飘在店里，正轻轻抚摸着那些布老虎，像是在给它们注入温暖。
暖宅的“永远”又到了晚秋，青岚巷17号的老楼，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压抑，反而满是温暖。
小雨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两本日记，旁边放着几个布老虎，台灯亮着，墙上的影子偶尔会出现，像是在陪她聊天。
主编打来电话，说要把她写的《凶宅里的白影，是五十年的等待》出版成书，让更多人看到这个故事。
小雨笑着答应，挂了电话，看到墙上的影子飘了过来，像是在为她开心。
小星和阿明也来了，手里拿着刚做好的布老虎，上面绣着“永远”两个字。
“我们要把这个布老虎放在店里，让大家知道，有些温暖，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小星笑着说。
小雨抬头看了眼窗外，青岚巷的路上，很多人手里都拿着布老虎，笑着走着。
月光洒在老楼上，墙上的影子并排站着，林晚、张明、灰布衫幽灵，还有很多人的影子，像是在说：“所谓永远，就是把温暖，一首传下去。”
而这栋曾经的“凶宅”，也成了青岚巷最温暖的地方，因为这里藏着的，不是恐惧，而是五十年的等待，和永远不会消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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