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辰尊江奕辰江大山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真武辰尊江奕辰江大山
作者:咔咔香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叫做《真武辰尊》是咔咔香的小说。内容精选:【蛰伏逆袭 医武无双 宗门争斗 种田流】
看江奕辰如何从弃徒成至尊,以仁心执杀伐,谱写一段无极传说!!
2025-10-05 13:56:37
暮春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湿意,像一张无形的网,把青莽山从头到脚裹得严实。
山脚下的江家小屋,是这片荒山里唯一的人烟。
茅草覆顶,泥墙被岁月浸得发暗,墙根爬着几丛不知名的野草,在雨丝里蔫头耷脑地晃。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豆大的光焰被穿堂的风扯得忽明忽暗,映着炕边缝补衣裳的妇人——李氏的脸。
她手里捏着件小褂子,针脚细密,只是时不时要停下来,捂着胸口咳上两声,咳得肩膀发颤,油灯的影子也跟着抖。
炕梢的竹篮里,躺着半筐晒干的草药,是山民们常用来治风寒的苦艾,药味混着雨水的潮气,在屋里慢悠悠地转。
“他爹,雨还没停呐?”
李氏抬起头,望向糊着油纸的窗棂,雨声从窗缝里钻进来,淅淅沥沥,像是永远不会歇。
门口的阴影里,江大山正弯腰系蓑衣的带子。
他是个典型的青莽山汉子,背微驼,手上布满老茧,指关节因为常年握柴刀、攀山岩而显得格外粗壮。
听到妻子的话,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山里人特有的厚重:“停不了,这雨从后晌就开始下,估摸着得下到后半夜。”
他走到炕边,伸手摸了摸李氏的额头,眉头皱了皱:“还是热着。
村里的苦艾没了,后山崖边有片红浆果,熟得正好,辰儿说你前日念叨着想吃,我去摘点回来,顺便再挖点青芩,比苦艾管用。”
李氏想摇头,刚张开嘴,又是一阵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看着丈夫黝黑的脸,还有鬓角新添的几丝白发,心里发酸:“山里滑,又是夜里,要不……等天亮再说?”
“没事。”
江大山笑了笑,露出两排结实的牙,“我走了十几年的山路,闭着眼都能摸回来。
再说,有辰儿跟我一起呢,那小子机灵,能给我搭个手。”
他的话音刚落,里屋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钻了出来。
是江奕辰。
刚满三岁的孩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小布衫,头发用根红绳扎着个小揪,脸蛋圆圆的,眼睛亮得像山涧里的清泉。
他手里攥着个小竹篮,竹篮边缘被他摸得光滑,显然是常用来装果子的。
“爹!
我准备好了!”
江奕辰仰着头,声音脆生生的,像刚破茧的蝉鸣。
他跑到江大山身边,踮起脚尖,把小竹篮递过去,“娘说,红浆果要选带霜的,甜!”
李氏看着儿子,眼里的担忧淡了些,多了几分笑意。
这孩子是她的心头肉,也是整个江家的骄傲。
别家的孩子三岁还在牙牙学语,辰儿却早就能认全山里的二十几种草药,能数清竹篮里的果子有多少颗,甚至能跟着江大山哼几句山里的童谣,吐字清晰,条理分明。
村里的老人都说,江家这娃是个天生的聪明种,将来定能走出青莽山。
“慢点跑,别摔着。”
李氏伸手理了理儿子的衣领,指尖碰到他温热的小脸,“跟紧你爹,不许往险处去,听到没?”
“知道啦,娘!”
江奕辰用力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我还给娘摘最大的那颗浆果!”
江大山把蓑衣的帽子给儿子戴上,又帮他系紧了带子,确保雨水不会淋到他。
小家伙的身子小小的,裹在宽大的蓑衣里,像只刚出窝的小兽,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江大山拍了拍他的背,心里满是欣慰——有这么个儿子,就算日子苦点,也值了。
母子俩又叮嘱了几句,江大山便牵着江奕辰的手,推开了屋门。
门刚打开,一股冷湿的风就灌了进来,夹杂着雨丝,打在脸上凉丝丝的。
江奕辰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反而睁大眼睛看着外面的雨幕。
青莽山在夜色里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山影重重,树木的轮廓在雨雾中变得模糊,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和雨声混在一起,像是巨兽的呼吸。
“走了,辰儿。”
江大山握紧儿子的小手,一步步走进雨里。
山路泥泞,每一步都要踩实了才敢动。
江奕辰的小短腿迈得很稳,他紧紧跟着父亲,眼睛盯着脚下的路,时不时还要抬头看看周围的树木。
“爹,那边是橡树,结橡子的!”
他指着左边一棵粗壮的古树,声音里带着兴奋,“去年我还在这里捡过橡子,娘用它做了橡子面!”
江大山笑着点头:“没错,辰儿记性真好。
再往前走,过了那道山梁,就是红浆果生长的崖边了。”
雨渐渐大了起来,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密密麻麻的中雨,打在蓑衣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江奕辰的帽子边缘垂着水珠,他时不时要抬手擦一下眼睛,却依旧兴致勃勃地跟父亲说着话。
“爹,你看那丛草,是蒲公英!”
他指着路边一丛顶着白绒球的草,“娘说,蒲公英能治上火,要是嘴角烂了,敷上就好。”
“嗯,辰儿认得准。”
江大山的声音里满是骄傲,“等回头爹给你挖几株,种在屋前的菜地里,你天天看着它长。”
父子俩的对话,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温暖。
江奕辰的小脑袋里装着太多东西,山里的一草一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比江大山这个走了十几年山路的人还要熟。
江大山有时会想,这孩子是不是天生就该属于这片山,又或者,他不该被这片山困住。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们终于翻过了那道山梁。
山梁的另一边,是一片倾斜的崖坡,坡上长满了低矮的灌木丛,灌木丛间点缀着一颗颗鲜红的果子——正是红浆果。
红浆果长在带刺的枝条上,果实不大,像一颗颗小小的玛瑙,表面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在夜色里泛着淡淡的红光。
江奕辰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的一颗,那颗浆果比别的都大,红得发亮,显然是熟得最透的。
“爹!
你看!
那颗最大!”
江奕辰指着崖坡上方,兴奋地喊了起来。
江大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眉头微微一皱:“那地方有点陡,雨这么大,不好上去。
咱们摘下面的就行,也甜。”
“不行!”
江奕辰摇着头,小脸上满是固执,“娘要吃最大的,我要给娘摘那颗!”
他说着,就挣开江大山的手,小短腿往坡上爬去。
崖坡上的泥土被雨水泡得松软,脚下一滑,他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抓住了旁边的灌木丛。
“辰儿!
小心!”
江大山心里一紧,赶紧跟了上去,伸手想把他拉回来,“别往上爬了,危险!”
可江奕辰己经爬出去了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咧嘴一笑:“爹,我没事!
你看,马上就到了!”
他的笑容在雨夜里格外明亮,江大山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心里既骄傲又担心。
他放慢脚步,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接住他。
江奕辰的小手抓着灌木丛的枝条,一步步往上挪。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流,他却毫不在意,眼里只有那颗最大的红浆果。
终于,他爬到了那颗浆果的下方,踮起脚尖,伸手去够。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浆果的那一刻,脚下的泥土突然松动了。
“辰儿!”
江大山的声音瞬间变了调,他猛地往前扑去,想要抓住儿子。
但己经晚了。
江奕辰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
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焦急的脸在眼前放大,然后,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一块青黑色的石头上。
“咚”的一声闷响,在雨声里显得格外刺耳。
江奕辰只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脑袋。
他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父亲的脸、红浆果、崖坡上的灌木丛,全都变成了晃动的影子。
他想抬手摸摸脑袋,却发现西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动不了。
紧接着,一股冰冷的感觉从后脑勺蔓延开来,顺着脊椎往上爬,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那感觉像是一团黑雾,瞬间笼罩了他的意识,他原本清亮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浑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之前能清晰记得的草药名字、浆果的味道、母亲的笑容,全都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被雨水冲刷的墨迹,一点点淡去。
“辰儿!
辰儿!”
江大山扑到儿子身边,颤抖着把他抱起来。
他摸到儿子后脑勺的伤口,满手都是温热的血,血混着雨水,黏糊糊的,让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把江奕辰的脸扳过来,看着儿子的眼睛。
那双原本亮得像清泉的眼睛,此刻却空洞无神,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江大山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声音里带着哭腔:“辰儿,你看看爹!
你说话啊!”
江奕辰眨了眨眼,眼神依旧浑浊。
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模糊不清的音节,像是婴儿的呓语:“果……果子……娘……雨……”他的声音很轻,被雨声掩盖了大半,却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了江大山的心里。
江大山再也顾不上什么红浆果和青芩,他用蓑衣把江奕辰紧紧裹住,抱在怀里,转身就往山下跑。
雨更大了,雷声在头顶炸响,像是要把整个青莽山劈开。
山路更加湿滑,他好几次脚下打滑,差点摔倒,却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儿子,不敢有一丝松懈。
怀里的江奕辰很安静,不再像之前那样叽叽喳喳地说话,只是偶尔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哼唧。
江大山能感觉到儿子温热的呼吸,却感觉不到他之前的灵气,那股属于聪明孩子的鲜活劲儿,像是在撞到石头的那一刻,就被永远地夺走了。
他跑得飞快,耳边只有雨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起儿子之前认草药的样子,想起他数果子时认真的表情,想起他给母亲唱歌时的模样,眼泪混着雨水,从脸颊滑落。
“辰儿,别怕,爹带你回家,爹这就带你回家找娘……”江大山喃喃地说着,像是在安慰儿子,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那间小屋。
屋里的油灯还亮着,那点微弱的光,此刻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抱着江奕辰冲进屋里,把蓑衣往地上一扔,就冲到了炕边。
“他娘!
快!
辰儿出事了!”
李氏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丈夫怀里昏迷的儿子,还有他身上的血迹,手里的针线“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扑过来,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摸儿子的脸,却又不敢碰,生怕一碰就碎了。
“辰儿……辰儿怎么了?”
李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他在崖坡上摘浆果,脚下滑了,撞到了头……”江大山的声音哽咽着,他把江奕辰放在炕上,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蓑衣,露出后脑勺的伤口。
伤口还在流血,虽然流得慢了些,但那片血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李氏看着儿子空洞的眼睛,还有他毫无反应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我的辰儿……我的苦命娃……”江大山赶紧找了块干净的布条,蘸了点温水,轻轻擦去儿子伤口周围的血迹。
他的手很稳,常年握柴刀的手,此刻却带着一丝颤抖。
他擦得很仔细,生怕弄疼了儿子,可江奕辰只是眨了眨眼,眼神依旧浑浊,没有任何反应。
李氏哭着爬到炕边,握住儿子的小手。
儿子的手还是温热的,却没有了之前的力气,软软地搭在她的手心里。
她想起白天儿子还在跟她撒娇,说要给她摘最大的红浆果,可现在,那个机灵的孩子,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辰儿,娘在这里,你看看娘啊……”李氏哽咽着,把脸贴在儿子的额头上,“你醒醒,跟娘说句话,娘还等着吃你摘的浆果呢……”江奕辰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他张了张嘴,发出一阵模糊的音节,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睛睁着,却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没有焦点,没有神采。
江大山看着儿子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知道,儿子可能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那个聪明伶俐的江奕辰,在那个雨夜的崖坡上,在撞到那块青黑色石头的瞬间,就己经不在了。
屋外的雨还在下,雷声时不时地响起,像是在为这个家庭的悲剧伴奏。
屋里,李氏的哭声和江大山沉重的叹息声,混着雨声,在小小的茅屋里回荡。
江大山坐在炕边,看着儿子空洞的眼睛,心里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不知道这个家该怎么办。
他只知道,他的儿子,那个被寄予了所有希望的孩子,从今夜开始,灵智蒙尘,变成了一个痴傻的孩子。
他低头看着儿子的小脸,看着他额头上还没干的雨水,突然注意到,儿子的衣领上,沾了一点青黑色的粉末。
他伸手摸了摸,粉末很细,像是从什么石头上蹭下来的。
他猛地想起崖坡上那块石头,那块青黑色的石头,当时他只顾着救儿子,没仔细看,现在想来,那块石头的颜色,似乎比山里常见的石头要深一些,而且表面好像还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只是被青苔盖着,看不太清。
难道……那块石头有问题?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江大山压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山里的石头千奇百怪,辰儿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而己,怎么会有问题?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抱着江奕辰离开崖坡后,那块青黑色的石头上,原本被雨水冲刷的伤口处,缓缓渗出了一丝极淡的黑气。
黑气在雨水中漂浮着,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崖坡往下流,最终融入了青莽山的夜色里,消失不见。
而在青莽山的深处,一座隐藏在云雾中的古老宫殿里,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望向青莽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
“奇怪……刚才那股气息……是混沌气?
还是……”老者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身前的案几,“青莽山那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气息?
难道是……某个老家伙的后手?”
他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不过是一丝残气,掀不起什么风浪。
左右不过是个山民的孩子,死了便死了,活着……也成不了气候。”
说完,他闭上眼睛,重新陷入了打坐之中,仿佛刚才的异动,只是一场错觉。
而山脚下的江家小屋里,江大山还在为儿子擦拭着伤口,李氏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啜泣。
油灯的光焰依旧忽明忽暗,映着一家三口的身影,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江奕辰躺在炕上,眼睛依旧空洞地睁着。
他的脑海里,原本清晰的世界正在一点点崩塌,那些熟悉的声音、画面、记忆,都像是被雨水浸泡的纸张,慢慢变得模糊、破碎。
他能感觉到母亲的眼泪落在他的脸上,能听到父亲沉重的呼吸声,却不知道那是谁,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难过。
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从那个雨夜的崖坡开始,就变成了一片混沌的黑暗。
而那片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沉睡,在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天。
只是此刻的江大山和李氏,还不知道,这场雨夜的惊变,不仅仅是夺走了他们儿子的灵智,更是牵扯着一段跨越了数十年的宿命。
而那个被灵智蒙尘的孩子,在未来的某一天,将会以一种他们从未想过的方式,搅动整个古武大夏国的风云,甚至揭开一个关乎整个武道界的秘密。
雨,还在下着。
青莽山的夜色,依旧深沉。
而江奕辰的人生,就在这个雨夜,彻底拐向了一条布满荆棘,却也通往巅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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