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代人皇(李林泽村)_李林泽村热门小说
作者:先空想再睡觉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九代人皇》,大神“先空想再睡觉”将李林泽村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新人启笔,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2025-10-21 21:57:19
晨曦微露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熹微的晨光给泽村西头的李家小院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李昇耀早已立在院中的老槐树下,身形挺拔如松。呼吸悠长沉缓,每一次拳掌的挥出都带起凌厉的风声,搅动着清冷的空气。汗水顺着他少年人初显棱角的侧脸滑落,滴落在微凉的泥土里,洇开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深色印记。
明天仪式和选拔,像两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的拳头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势大力沉。筋骨间反复锤炼带来的微微酸痛,此刻非但不是负担,反倒成了某种支撑——一种真实存在、证明他在努力的印记。他抬头望向远处龙地山那苍翠厚重的轮廓,心底那股莫名的召唤感又隐隐浮现,混合着对未知的紧张与一丝隐秘的渴望。
路上的偶遇
“昇耀哥!”
一个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像一枚投入平静湖水的石子,瞬间荡开了李昇耀心头的沉闷。他动作戛然而止,循声望去。
门口,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合体的淡粉色衣裙,衬得她露出的肌肤愈发白皙。晨光轻柔地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最动人的是她那双眼睛,清亮如秋水般的杏眼正含笑望着他,顾盼流转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赧与少女独有的俏皮。小巧挺立的鼻梁下,唇瓣透着自然的红润,宛如初绽的樱花。墨色的长发并未如村中其他姑娘般扎起辫子,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一个发髻,几缕柔顺的青丝调皮地垂落在纤巧的颈侧和颊边,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飘动,更添灵动生气。
李昇耀看着眼前盛放的春日丽景,心头那点关于深山未知危险的忧虑,竟暂时被冲淡了几分。
“吓死我了,范梦。”
眼前的姑娘,正是村中范家的范梦。李昇耀略一偏头瞥了眼比自己稍矮的范梦,随即目光便投向东方。李家位于村子最西侧,而教书先生的私塾则在最东头,因此每日赶路,李昇耀总迎着朝阳疾奔,常引得邻里含笑避让,不时提醒:“慢点跑,小心撞了人!”
然而失手之时也有,撞上的往往便是身边这个“小跟班”——说是失手撞到,倒不如讲是范梦气鼓鼓地一头顶了上来。范梦家在村中心附近,起初去学堂的路有时会经过她家门前。李昇耀清楚记得第一次撞到范梦的情景:自己挨了父亲一顿好骂,登门道歉时,瞧见范梦额头鼓着一个大包,她那双杏眼气呼呼地瞪着自己,那强忍笑意的憋闷滋味至今难忘。自那之后,他收敛了奔跑的习惯,改为了慢走。也曾试过绕路避行,却总免不了迟到,只得重走原路。日复一日路过她家门前,他总不免小心翼翼,先张望确认无人,才敢快步溜过;有时又得硬着头皮与她并行,那份别扭感挥之不去。但一来二去,生疏褪尽,从最初偶然的碰撞,到后来的数次、无数次……渐渐熟悉起来。
范梦微微扬起下巴,脸颊飞起淡淡的红霞,佯装不悦地瞪他一眼:“哼,就知道笑!等会儿周先生打你手板的时候,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太阳都快晒到头顶了还不走?害我……”
她顿了一下,咳嗽了一声“害我迟到发站,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那娇嗔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埋怨。
奔向学堂
李昇耀被她这么一说,猛地抬头看天——东方天际,日头已跃出地平线一截,金灿灿的光芒明亮得有些刺眼!
“哎呀!”
他惊叫一声。
“要迟到了!周先生今天真要发火了!快跑!”
话音未落,他甚至顾不上多想,本能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范梦纤细微凉的手腕!旋即迈开大步埋头向前冲去!
“呀!”
范梦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拽带得一个趔趄,轻呼出声。跟随着他的脚步小跑起来。
“慢、慢点昇耀哥!”
范梦被他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急促地起伏,脸颊比方才更加绯红,分不清是奔跑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两人一路疾驰,像两道掠过村道的风。路旁的景物在眼中飞速倒退:早起挑水的大婶被他们带起的风惊得后退半步,木桶里的水晃悠着;晾晒菜干的大叔从簸箕后探出头来,笑骂着让他们小心点别撞翻了辛苦成果;路边一只睡眼惺忪的花猫被惊得“喵呜”一声炸毛跳开……
这熟悉温暖的景象在急促的奔跑中被赋予了新的活力。更狼狈的是,经过一户人家时,门口的水桶被奔跑带起的风猛地踢倒,“哗啦”一声,清水淌了满地,在朝阳下反射着粼粼波光,倒成了这慌乱早晨的一道别样风景。
先生的威严与深邃的思考
两人气喘吁吁地赶到私塾所在的青砖小院前,脚步还未站稳,远远地便看到了那个伫立在门口的青衫身影——教书先生周先生。他身姿挺拔如院中的劲松,虽须发已见霜色,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如古井般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世事的纷扰与学生们的小心思。岁月沉淀下他不怒自威的气度,此刻,他正用手中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掌心,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李昇耀和范梦默契地对视一眼,瞬间放缓脚步,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因奔跑而微乱的头发和衣襟,又连着深吸好几口气,努力平复下急促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这才规规矩矩地走到周先生面前,躬身行礼,齐声道: “先生,早。”
周先生的目光如探照灯般在两人身上扫过,尤其是在李昇耀汗涔涔的额头和被风吹得稍显凌乱的衣领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微动,但最终只是面色无波地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嗯,早。进去坐好,休要再喧哗。”
那平静中蕴含的威严,让两人更不敢抬头。
两人如蒙大赦,连忙小跑着进了不算宽敞但异常整洁的书屋。屋子不大,已有十几名学生端坐其中。坐在角落一个矮个子、圆脸盘的少年立刻朝他无声地、兴奋地招手,眼睛笑得眯成了缝,用口型催促:“李哥,快点!”
“叮,叮,叮。”
清脆的竹铃声在门口摇响了三声。 喧闹的屋子如同被施了法术,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望向门口。 周先生缓步走入,并未立刻走上讲台,只是站在门口,目光带着审视缓缓扫过台下一张张各怀心思的少年面孔。那沉静的目光所及之处,似乎能看透每一个人的心底。戒尺在讲桌案上轻轻一磕,发出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心头一跳的声音。
“还没进来的,就在外面站着听。”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都给我记住了,里面的人盯着外面,别让人浑水摸鱼!想听就堂堂正正站到檐下!”
待确认纪律无虞,周先生这才走上讲台中央。
“今日,《万族志》暂且放下。”
他清了清嗓子,抛出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明天便是仪式举行之日,今天便有一个问题问你们。”
“我想问问你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句话,汝等以为如何?是对,还是错?有何凭据?”
问题抛出,书屋里一阵寂静。少年们面面相觑,有的茫然无措,有的蹙眉沉思。这种关乎人生抉择、气节尊严的大命题,对这群大多心思还在玩耍和即将到来的选拔上的乡村少年来说,似乎有些过于沉重和遥远了。什么是玉碎?什么是瓦全?玉又为何要碎?瓦又为何要全?他们无法理解。 周先生似乎预料到这种反应,并不急于让他们回答。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简陋的屋顶土瓦,望向了渺远深沉的天空,声音带着一种悠远:“这个问题先放着,留给你们思量。下课前,我希望听到你们的思考。现在,翻开《千字文》,我们继续昨日……”
朗朗书声很快充满了小小的私塾。窗外春风和煦,嫩绿的杨柳枝条随风摇曳,一派宁静美好。然而在李昇耀的心湖中,周先生留下的那个问题,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玉碎?瓦全?这抽象的概念与他脑海中翻滚的明日选拔画面交织在一起——父亲讲述的深山凶险,李虎大哥的严厉警告,还有那传说中强大又冷酷的“仙人”……
莫名的迷惘和沉重感第一次清晰地压在了这个年轻的心头。
放课的宣告与各自的心绪
时间在学子们的诵读和思考中悄然流逝。日头逐渐西斜,将窗棂的影子拖得老长。
“叮——叮——叮——”
竹铃再次响起,声音悠长。 周先生合上书本,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少年少女:“今日课业毕。明日便是村子的大日子,祭山仪礼后的选拔。”他声音沉稳。
“欲参与选拔者,今日下午的课业便免了。回去好生准备,养精蓄锐,明日打起精神!”
这话立刻引来低低的欢呼和几声压抑不住的兴奋。能躲过一次先生的功课,对不少少年无疑是喜事。然而李昇耀心头却猛地一紧,握着书卷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有些泛白。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窗外,落在村外那莽莽苍苍、云遮雾绕的龙地山深处。那召唤感似乎更强烈了些。
走出私塾的门槛,春日的风带着午后逐渐浓重的暖意拂面而来,吹散了学堂里略显压抑的气息。李昇耀和范梦并排走着,刚才路上奔跑的欢笑气氛已被周先生深沉的问题和明日的重担消磨干净,两人都各自陷入了沉默。氛围因心事而显得有些凝滞。少年想着山中可能潜藏的危机,少女的心思则如同风中飘扬的柳絮,飘忽难定,时而落到少年紧绷的侧脸上,时而又飞向远方。
“小李子!范梦!”
一声粗犷而响亮的呼唤如投石入水,瞬间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体格魁梧健硕的李虎正大步流星地向他们走来。他古铜色的脸上带着惯有的爽朗笑容,但走近时,手臂上那道从肩头蜿蜒至小臂、形似巨大爪痕的狰狞伤疤在午后的阳光下格外显眼。每次看到这道疤,李昇耀就忍不住想起那个全村灯火通明的夜晚,以及那隐约传来的、压抑着的痛苦嘶吼。而事后,李虎也只会轻描淡写地说是被只“发了疯的小野猫”给挠的。
李昇耀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敬畏,努力挤出一个促狭的笑容,指着那道深刻的伤痕:“虎哥,今儿进山没再碰到哪只不识相的‘小野猫’吧?”
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试探。 李虎脸上的笑容不减,却不紧不慢地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一阵“嘎嘣嘎嘣”的脆响,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促狭和让人心悸的力度:“臭小子,皮痒了?看来前几日的‘教导’你还没忘干净?要不要现在就地重温回味一下?”
李昇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蹭”地后退了一步,双手微抬做防御状。几年的学拳生涯里,他可没少领教李虎哥的“教导”,那滋味,绝对刻骨铭心。范梦在一旁看得分明,忍不住掩口轻笑,又偷偷瞄着李昇耀的反应。
看到李昇耀的反应,李虎这才满意地收起架势,笑容一敛,换上少有的郑重神情:“明天就是仪式后的选拔了,小子,准备得怎么样?”
语气严肃。 李昇耀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也收起了所有玩笑神色,眼神坚定:“准备好了虎哥!这次选拔,我一定能进!”
他试图用充满力量的语句掩饰心中的忐忑。
“光‘进’可不够!”
李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也不是去玩!记住!给我拿出你在老子手下学拳时的那股子狠劲儿、韧劲儿!”
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伸出厚实的手掌重重拍在李昇耀的肩头,那沉重的一拍让李昇耀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一下,差点一个趔趄。
“听好了!明天进山,绝不是什么过家家!那是要真刀真枪面对的!山林险恶,稍有疏忽大意,轻则受伤,重则就可能把命搭进去!”
李虎停顿了一下,仿佛要确保每个字都烙进李昇耀的脑子里:“尤其给我记住我的话!只能在最外围活动!绝对不要!听清楚了?绝对不要试图进入内围深处!那里面的东西。”
李虎的眼神猛地变得凌厉如刀,仿佛想起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别说你现在这小身板,就是十个百个你这样的半大小子,里面随便蹿出来一个怪物,都能要了你们所有人的命!明白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极其郑重地重复强调着“外围”和“内围”。
交代完毕,李虎紧绷的神情才放松了些许,像是刚发现一直安静站在李昇耀身后,几乎把自己藏起来的范梦,语气轻松了些,露出长辈式的笑容:“我说范丫头,怎么见了虎哥就躲一边去了?我有那么吓人吗?”
李昇耀看准时机,立刻抢着接口道:“虎哥!我找范梦问点明天选拔的事!我们先走一步!明天见!”
话音未落,他再次熟练地一把拉住还未来得及回应的范梦,几乎是拖着她,加快脚步,近乎小跑般地迅速远离了李虎的视线范围。李虎看着他们匆忙远去的背影,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掂了掂肩上的猎物,转身大步流星,朝着村西李家的方向走去。
夜幕下的蓄力与未来的序曲
夜色如同巨大的鸦羽,悄无声息地降临泽村,随之而来的还有山野间特有的、带着料峭寒意的晚风。晚饭过后,李家小院并未沉寂,反而再次响起了沉稳有力、节奏分明的拳脚破风声。
李昇耀的身影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下腾挪闪转,拳风猎猎。他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李虎所授的拳招,打磨着筋骨皮膜,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希冀与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都倾注到这月下的搏击之中。晚风掠过汗湿的衣衫和裸露的肌肤,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凉意,激得他更加清醒。每一份疲惫想要让他动作迟缓时,白日李虎凝重得有些过分的叮嘱。
“只在外围!绝不能进内围!会没命!”
便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而周先生那句沉甸甸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则像一个无形的绳结,缠在他的心上,让他思绪越发混乱。这对他而言,远超出一个十四岁少年能想透的范畴。想不明白,就只能将这股力量转化为更猛烈的拳头!
窗纸透出昏黄的烛光。王月倚着门框,静静望着月光下那个奋力挥拳、仿佛要与夜色搏斗的身影,眉眼间溢满了母亲特有的担忧,同时却也掩藏不住一丝为儿子坚韧而生的骄傲。
院角的摇椅轻晃,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李林摇着那把旧蒲扇,目光并未落在儿子身上,而是越过院墙,深邃地凝视着远处月光勾勒出的、如同巨兽蛰伏般的龙地山峦叠嶂的剪影。没有人知道这位曾经经历过风雨的父亲此刻在想些什么,那微眯的眼眸深处,是忧虑,是希冀,还是更复杂的情绪?只有指间蒲扇摇动的节奏,不疾不徐。
夜风呼啸着穿过村巷,掠过屋檐,呜咽作响,仿佛在为这懵懂的少年人低唱一首关于未知命运的序曲。明日,踏足深山之后,无论是荣耀还是荆棘,那条看似平常的村路,将再也无法带回今日这个心绪繁复、对未来既忐忑又怀揣憧憬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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