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娶了个高学历的媳妇，在家搞起了“家庭贡献值考核”。
做饭洗衣服只能得2分，多说一句话就要扣10分。
我和老头子活得比公司职工还憋屈，每天小心翼翼地赚取那可怜的积分。
直到老头子半夜发高烧，我跪着求儿子开车送医院。
儿媳冷冷地看了眼手机：“夜间急救需要100分，你们余额不足，建议步行就医。”
我的心瞬间跌入冰窟。
老头子康复后，儿媳不但没有安慰，还因为我耽误了做早餐扣掉了一周积分。
我没有争辩，而是拿出了一份《房产转让协议》。
“既然这个家要讲规则，那房子也按积分来算吧，住一天扣50分。”
她想玩数字游戏，那我就陪她玩到底。
“妈，你看，早上六点半准时做好三人早餐，得2分。九点前完成全屋清洁，得3分。衣物分类清洗晾晒，2分。”
儿媳举着手机，对着我和老陈宣布。
“那……若彤啊，你和嘉明什么时候打算要个孩子啊？”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我最近最关心的事。
她手指在屏幕上一点，发出“滴”的一声。
“妈，考核表第五条，主动提及催生话题，干涉子女私生活，扣10分。”
我的笑僵在脸上。
一旁的儿子只是尴尬地推了推我：“妈，若彤也是为了我们好，家里有规矩，才更和谐。”
我还能说什么？
为了儿子口中的“和谐”，我和老陈开始了攒积分的生活。
每天像两个陀螺，从睁眼转到天黑，赚取那可怜巴巴的十几分。
而扣分项却无处不在。
老陈没及时给她的绿植浇水，扣5分。
我洗碗时多用了一点洗洁精，被她定义为“资源浪费”，扣2分。
甚至连我们在自己房间里多看了一会儿电视，因为超过了“建议就寝时间”，也要被扣1分。
我们的月度积分，从未达到过她设定的“优秀线”100分。
儿媳会拿着手机，在我们面前总结：“爸，妈，这个月你们的总分是78分，评级为‘待改进’。希望下个月继续努力。”
那语气和我当年给嘉明开家长会时，他班主任的语气一模一样。
直到那天晚上，老陈突然发起高烧。
他浑身发抖，嘴里说着胡话。
我冲到儿子房门口，拼命敲门：“嘉明，若彤，快开门！你爸发高烧了，得赶紧送医院！”
门开了，陈嘉明一脸睡意，姜若彤则是不耐烦地靠在门框上。
“妈，大半夜的嚷什么？”
“你爸烧得很厉害！嘉明，快，开车送他去医院！”
我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姜若彤却不慌不忙地打开了她的考核APP，划拉了几下。
“妈，按照规则，申请夜间紧急用车服务，需要消耗100积分。你们这个月的积分余额是-12分。”
“余额不足，无法提供服务。建议自行解决，比如……步行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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