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舱的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的光在地面投下道细长的影子,形状像根绷紧的古筝弦。夏桐握住门把手的瞬间,金属表面突然传来震动,频率与第七根弦的泛音完全一致。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混着熟悉的《广陵散》旋律,从座舱里漫出来,在暮色中织成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你终于来了。高文轩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左手腕的梅花胎记在灯光下泛着暗红,与陈山海被剜去的那块轮廓完全吻合。他面前的小桌上,七只青花瓷杯整齐排列,杯沿的红痕与夏桐锁骨处的血迹成分相同,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五年,从在你身上烙下这个印记开始。
桌上的银质托